冯紫英心中一动,自己还以为黄汝良真的是只盯着这点儿蝇头小利呢,还是低估了人家的政治眼光,人家更看重的是江南民心民意,是从大局着眼,当这才是当尚书应该考虑的。
“大姑娘不是那种人,只是她那时候也没法拒绝罢了。”鸳鸯摇头,“后来之事,也许就是随波逐流,难以自拔了吧。”
“太太姨太太也没怎么说,只是又去了大护国寺上香,带着大姐儿去的,宝姑娘和琴姑娘脸色都不太好看,……”司棋大大咧咧地道:“也难怪太太姨太太着急,爷都过了二十了,还没有一个子嗣,就大姐儿一个,要说长房二位尤姨娘,还有宝姑娘和咱们姑娘,都是能生养的体格子,可就是不见动静,换谁都坐不住啊。”
“既然你有此意,不如这样,你手书一份条陈上来,我先看看,咱们再来商议,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将你的意见交与存之,提交到吏部进行探讨,最后根据情况来确定下一步打算。”
韩爌心里也是对寿王张驰颇为不齿,作为左监国,距离皇位最近的人选,现在不思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提升自己在朝廷诸公心目中的印象,却还成日里惦记这些偷鸡摸狗的行头,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想的,当初包括自己在内的朝中诸公也就是觉得立长不立幼的观念来选了他,他还真以为他自己有多大威望能耐不成?